寻找双城民国时期女作家的墨迹

2015-04-01 21:03 阅读(?)评论(0)
双城旧俗娇惯姑娘,姑奶奶进门,兄嫂子侄皆敛声息语加十二分的小心,深怕姑奶奶挑理见怪,惹老爷子老太太不乐意。娇惯的正能量是可以上学读书,双城女子进洋学堂的时间,在黑吉两省中是最早的。因此,哈尔滨第一家女子中学的校长、吉林省第一个官立女子中学女校长,均为双城女子。女子受了现代教育,就有成为文学青年的可能,双城女子进入文学圈的时间,大抵在民国初年,而有所成就,则在伪满时期。
关于她们的事迹和作品,今天的双城文人除了徐新民、徐双山先生,怕是没有几个能说出一二的。说不出的原因,我也说不出。
最近,一位乡友问我知不知道二堡社女诗人苦土的情况?我答曰:不知。
苦土,是一位很模糊的女作家,传说她是二堡诗社的女成员,但我问过写文章的人,却拿不出任何证据,仅仅是道听途说而已。除了苦土,二堡诗社还有一位冷渊女士,更是模糊,我甚至怀疑冷渊是不是苦土的另一个笔名。我对于她们的身世和家事,更是一片茫然。
据《黑龙江文学通史》载:双城女作家与苦土齐名的还有一位——君颐。吴瑛在1944年5月(伪满洲国灭亡的前一年)曾属文说:约为距今六年前的时候,满洲文坛正在大沉默之后而爆发了生发之狂潮,“热与力”和“写与印”的从文口号高喊入云,那正是在没有方向的径途中摸索着向建文途上行进的狂热时代。于文坛上出现了三颗值得记忆的女星——苦土、君颐和冰壶,她们先后将其作品发表了。苦土的擅长是小说和翻译,君颐在专门埋首着写戏曲,冰壶则是写着散文和小说。于今,除了冰壶尚间断的写出她那冲淡的散文以外,苦土和君颐便消沉得枯萎不振了。
据有关史料介绍,苦土的作品大多刊载在《明明》杂志上,她的代表作是短篇小说《皮鞋》。吴瑛评价《皮鞋》:从结构上看来,有些类似随笔,但究竟是篇题材很别致的作品,将幼小者心灵的好与坏,用着动人的笔去间接衬托出来。虽说印娜讨厌在暗中做坏事的人,可是印娜到底为着做坏事的父亲所连累了,不止于不能立足在学校,更且在街头做了流浪儿,更且在舞厅里做了红舞星。全篇用着皮鞋作为视线而进行,道出存在于人间的社会的葛藤。
最近,笔者淘宝似的到处搜寻,终于找到了苦土的“墨宝真迹”,她发表在康德10年的成名作《皮鞋》。但是,这篇文章的署名是“槐青”。我分析,槐青应该是她的名,她当时是吉林一高的学生,在全“满”中等学生征文大赛中脱颖而出,真是了不起!
1946年,林里在《东北女性文学十四年史》(发表于《东北文学》三月号),谈及“我们不能忘记这几个人”时说:“虽然,她们已经先后离开了她们永爱着的乡土,或是先后停止了她们的活动过一个时期的笔,但是,我们终于不能忘记这几个人:璇玲、苦土、玲子、陈澍。”林里评价说:“苦土的作品多半刊登在早期的《明明》月刊上,她不但能写小说和诗,而且也很擅长翻译。被称为她的代表作的该是短篇小说《皮鞋》吧!这篇作品里直率地写出了幼小者的心灵,而以皮鞋贯穿起了这个故事,实在是一篇不可多得的作品。《明明》月刊废刊以后,苦土的文学很少见到了。以她的写作经历来说,一旦停止了笔的活动,我们是真有无限的惋惜的。”
林里在同一篇文章中还评价了双城另一位女作家君颐。他说“就中国全土的女性作者来说,很少有人肯致力于写剧这一条路的。君颐却是在东北女性作者中勇敢的打破历来闭塞着的女性作者之路。她以积极的笔一连的写出了《金丝雀》与《漠寒》两个剧本来。虽然它们的演出效果如何,因为还没有搬上舞台,我们无法来衡量,但是就一个脚本来说,已经是很客观的了。不只是剧本,君颐复以《春底事迹》为开端写出了小说,在她的笔下故事是很曲折的,而能给读者以必须读竟的魅力,这就新文学的痼疾性格来说,作者已经是打破了没有故事的这道隘门了。”
君颐的剧作品我没有发现,倒是发现了她的几篇小说,充满了爱国主义的激情。今天把二位女作家作品的影印件发在博客上,也算是对家乡文化界的一个交代吧。


  最后修改于 2015-04-01 21:14    阅读(?)评论(0)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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